说到纪录片电影《二十二》啊很多网友表示这部电影还真的是让人看了要崩溃的那种感觉,电影是将关于中国慰安妇的,这部片子非常沉重,在豆瓣评分虽然只有8.7但是小编觉得这部电影不仅仅只有8.7,这部片子还真的不是能用评分是去评说的,下面小编就为大家来介绍介绍这部影片吧!
这部电影其实就是讲的日本政府不敢承认不愿意承认的“慰安妇”事情,这一次是把时间推移到了现代社会,导演去记录还活着的中国“慰安妇”的生活,以及他们的情况,了解他们的内心等等!
对于排片少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是青春的,因为这样的题材比较不是那种大众化的,而且中国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多多少少的抵触的,而且最近的大明星参演的电影太多,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部需要静下心来看的电影真的是很有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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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刚张歆艺
为纪录片导演发声 《二十二》排片仅1%
冯小刚微博截图
昨日下午,着名导演冯小刚的一条微博,让更多人知道了一部名为《二十二》的纪录片,不过冯导这次不是开炮,而是呼吁大家关注这部纪录片。今天,由郭柯执导的纪录片《二十二》将正式公映,此次冯小刚的公开呼吁能否提高电影的关注度和排片率,值得期待。
纪录片《二十二》片名的这个数字,指的是在2014年纪录片开拍时,全国还在世的在二战期间在日军慰安制度下遭受性暴力的受害者人数。据悉,截至今年7月,这个数字已经下降到了9人。郭柯在接受采访时透露,剧组从2014年1月至7月,在全国寻找幸存者,同时在拍摄期间,尽可能不打扰他们的生活。郭柯不会要求老人去回忆,只是把摄像机架设在能够拍到老人的位置,由摄像机记录下老人的生活。于是在《二十二》最终成片中,老人们真正讲述自己当年经历的篇幅非常少,大部分都是老人们生活的记录。
《二十二》海报
昨日下午,冯小刚的一条微博让《二十二》受到了更多的关注。冯小刚一开头就写到,“请大家对这部明天就要上映的纪录片给予关注。”在冯小刚贴出的演员张歆艺转发给他的信中,我们可以看到,是张歆艺来找冯小刚帮忙的。
张歆艺说,“《二十二》不是我做的戏,是我资助的。4年前,他(指郭柯)找到我寻求帮助,这几年他比我更努力,专注做调查研究以及每年过年过节给老人们送去慰问和生活补给。”
张歆艺表示,“我从没有公开表示我是出资人,前一阵导演在央视接受采访无意透露了我的事,才被传开。这部《二十二》8月14日要上映了,排片少,因为我的事,大家才有了讨论。片子本身值得关注,题材值得关注,排片更应该被保护。不知导演可否微博帮忙说一句。”
冯小刚的微博确实引发了大家的关注,微博发出3小时,就已经有了超过3500次的评论,1万多次的转发,以及3万多次的点赞,舒淇等微博大号都转发了微博。
记者通过猫眼电影查询发现,由于有《战狼2》、《心理罪》、《侠盗联盟》等多部大片的同时上映,在14日的排片中,《二十二》的排片占比仅为1%,《战狼2》的排片占比超过40%,依然稳居第一。
电影《二十二》今日上映!深情凝视,记录中国幸存的最后22个“慰安妇”
文章来源|《中国慈善家》谢舒
8月12日21点,黄有良老人在海南陵水家中去世,享年90岁。中国幸存“慰安妇”记录电影《二十二》片中22位老人仅剩8人。8月14日是国际“慰安妇”日,《二十二》于今日全国公映,通过影片,给她们最后一次深情的凝视。
韦绍兰老人
如果这是我奶奶
前往桂林拍摄韦绍兰老人时,郭柯从不掩饰自己的初衷:猎奇。
2012年6月,郭柯在网上看到一则报道,关于一个中国“慰安妇”和她日本儿子的故事。1944年,20岁的韦绍兰被日军强征为慰安妇,3个月后艰难逃离慰安所。不久,她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儿子罗善学如今已70多岁,始终未能成家,还与母亲同住。他想结婚但没办法,谈了六个“妹子”都不成事,因为“妹子”的家人不允许她们嫁给日本人。
做了十多年副导演的郭柯有职业敏感,他看到故事的冲突,心想如果拍成片子一定很好看,“‘慰安妇’和她的混血儿子,两个人物身份都比较离奇,肯定有跌宕起伏的经历。”
根据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的调查研究,二战期间中国有逾20万女性被强征沦为“慰安妇”。时至2012年,已知公开身份的“慰安妇”只剩32位,郭柯因此把片名定为《三十二》。
剧情片是他和投资方原本约定的形式,因为不熟悉郭柯的导演风格,投资方提出“先拍一些生活片段看看”。可彼时的韦绍兰老人已经92岁,郭柯担心她“等不到正式拍摄的日子”,于是决定把《三十二》拍成纪录短片。
前往韦绍兰家之前,郭柯已经预设了情节,无非是网上搜来的悲惨和苦难,“不堪蹂躏”“血泪控诉”“求死不得”。他准备了脚本和提纲,想要拍出大时代下被历史境遇改变的女人的命运。
出乎郭柯意料,韦绍兰日子过得清苦,每个月靠政府30元补助过日子,买得最多的是白菜,但她对生活乐观满足,“(钱)多就多用点,没得就少用点,怎么会够,怎么又会不够。”
韦绍兰爱笑,还爱唱歌,郭柯问她对将来怎么看,韦绍兰答:“这世界这么好,现在我都没想死,这世界红红火火的,要留得命来看。”郭柯发现,只要不提那段经历,老人的生活都很好。
可他还是提了。按照惯性思维,“慰安妇”的纪录片必须挖一挖那段历史。
“当年日军把您抓走之后做了些什么?”问题一出,韦绍兰哭了。郭柯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继续追问,他想顺着眼泪拽出背后的记忆。
韦绍兰没有回答,转身走开。
郭柯突然感到沉甸甸的内疚,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如果这是我奶奶,我还会这么问吗?”
在老人身后,郭柯也哭了,是“二三十年来都没有过”的大哭。“我确实觉得,当时我那副嘴脸,怎么能那样呢?就为了你要的那种表现力,这样去对一个老人,你这样能像个人吗?哪怕你拍出一个再牛的片子,奥斯卡、戛纳的获奖作品,你好意思吗?”
他当即调整拍摄计划,抛开脚本和提纲,把摄像机架在那里,以温和的方式记录老人的生活。
如此拍成的《三十二》投资方显然不满意,“太平淡了,一点故事情节都没有,也看不到戏剧冲突。”之前说好的剧情片自此再无下文。
纪录电影《二十二》的手绘海报
从《三十二》到《二十二》
韦绍兰老人是一扇窗户,让郭柯看到“慰安妇”的晚年生活。他了解到,很多“慰安妇”因那段经历失去生育能力,有的收养儿女,有的独居,晚年日子多孤独、清苦。郭柯想要把每一位老人都记录下来,为她们做点事情。
但是老人们在相继离世。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苏智良和郭柯在拍摄《三十二》期间结识,他告诉郭柯,“慰安妇”老人的数量在快速减少,2014年已经从32位变成22位。
郭柯开始有了时间上的紧迫感,“不能再等了,来不及了。”他已经想好片名,就叫《二十二》。
然而投资依然没有着落。
他无奈发了朋友圈:“2014年05月,我一定会让《二十二》按我要求的配置组建好并准时开机,没有任何人和事能阻止我!”“我妈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可以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来支持《二十二》的拍摄……”
演员张歆艺在这时候“雪中送炭”。她和郭柯在剧组有过合作, “我觉得他特别真诚,而且他想做的事情特别有意义,有种和时间赛跑的感觉。” 张歆艺借给郭柯100万元,对他说,快去拍吧,不然老人就不在了。
有了拍摄韦绍兰的经验,《二十二》的基调早已定下。这一次,郭柯只想做忠实的记录者。
龙庆是郭柯的中学老师,也是郭柯纪录片团队的志愿者。她记得在《二十二》的拍摄中,自己有一次和老人聊天,老人讲起当年经历流下了眼泪,监视器后的郭柯马上喊停,“他对老人理解了。一旦触动到老人伤疤的时候,他不愿意让这种痛苦在老人身上再次发生。”
作为导演,郭柯心里没底,他和摄像老师聊天:“这个片子后期肯定很难剪,它太平淡了,我怎么讲这个故事呢?”
但是似乎也没办法,“先这么拍吧,只能这么拍,因为没得选择。”
《二十二》剧组与海南“慰安妇”老人王志凤、符美菊、李美金合影
经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走过5省、29个地区,22位“慰安妇”老人全部拍摄完毕。郭柯形容这22位老人的素材就像一座山一样,“要用100多分钟把20多个人全部讲明白,而且还要有情感传达在里面,我觉得好难啊。”他转而向台湾著名剪辑师廖庆松求助。
“不知道导演要干嘛”是廖庆松最初的观感,《二十二》太不像一部传统的纪录片了,没有解说,没有史料,没有故事线,“这样很难感动观众”。
郭柯不同意在片中加入历史画面,他觉得把“慰安妇”的资料和老人放在一起对她们是二次伤害,他告诉廖庆松,“我不一定要感动观众,我就想把老人们的真实生活展现给大家。”
廖庆松明白了郭柯的用意,“用一种饱含感情的眼睛去看,不是同情,而是充满关怀、爱惜的眼光,做人世间最后的凝视,希望这些老人在我的眼光中不会消失。”
郭柯内心里那个“说不清楚”的想法一下子被点破,“对啊,我就是要做这件事!”
廖庆松把对准老人的中近景拉长,每个都保留至少20秒以上。他对郭柯说,“你不是想要给这些老人尊重吗?你能给到25秒30秒的镜头摆在这儿,对她们就是尊重。”他让郭柯自信一点,用镜头给观众深情凝视老人的机会。
可未必所有观众都能领会郭柯的用意。《二十二》几次小范围放映后,“导演手法有问题、讲故事能力有问题”的声音不绝于耳。
同样不绝于耳的还有老人离世的消息,时至2017年5月,22位老人中只剩9人尚在。这些消息刺激着郭柯,他想明白了,“那时候的做法是对的,我就是应该多尊重她们。现在你想回去拍她们?没人了都。”郭柯坚持,自己在这些老人身上用不了什么技法。
《二十二》剧组拍摄山西“慰安妇”陈林桃老人的葬礼
正确认识“慰安妇”
《二十二》在北京、上海等地展映之后,不少大学生跟郭柯交流,希望他能到自己学校放映该片。郭柯意识到,很多时候不是大家不关心这件事,而是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就想,要用更合理的方式把它宣传出去。”
2015年10月,《二十二》拿到公映许可证,成为国内首部获准公映的“慰安妇”题材纪录电影,郭柯选择在2017年8月14日“国际慰安妇日”这天公映。他用众筹的方式筹集了100万元,尝试用商业的方式为《二十二》做宣发,“没办法,我不通过商业化手段,大家连知都不知道,我何必在那儿自娱自乐呢?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又有那么多人在帮助我。”
2016年9月 ,郭柯随《二十二》参加韩国国际纪录片电影节。在日本驻韩国大使馆前,他观看了由韩国民间团体发起、旨在敦促解决二战日军“慰安妇”问题的“周三集会”。在现场,他看到每个人都喊出受害老人的名字,不少小学生上前跟“慰安妇”的铜像合影。
他被韩国民众对“慰安妇”的尊重感动了,他羡慕韩国的教育能让小学生也有正确的态度对待“慰安妇”问题。回想国内,某次电视节目中,有记者问中学生对“慰安妇”事件的看法,镜头前的小伙子躲躲闪闪,“不是很光彩的,还是不要特别了解比较好”;“学生还是不应该知道太多”……
而这些态度正是来自我们一直以来对“慰安妇” 形象的错误引导。
拍摄《二十二》期间,郭柯对这一情况深有体会。他听说有些人去探望“慰安妇”老人,“就去了半天时间,给一两百块钱,然后问一堆问题,把人问哭了,逮着拍两张照片就走了。”郭柯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试试看,对着自己的奶奶,你这样仰拍人家哭的照片难道不面目狰狞?”
海南李美金老人(左二)
他希望《三十二》《二十二》做出不一样的宣传引导,“把‘慰安妇’老人身上的积极乐观阳光传达出来,让大家知道,‘慰安妇’老人并不像网上的照片那样狰狞可怕,她们和普通老人一样温和、慈祥,像身边的亲人一样。”
他拒绝贩卖同情和仇恨,为影片设计宣传海报坚持不用任何老人的照片,而是特地找人设计手绘形象,做成“慰安妇”像章。他希望和“慰安妇”相关的东西能够有一些美好,不再狰狞、苦难、仇恨。
郭柯无法预估票房,“只是尽可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个事情。”他和灵山慈善基金会达成合作,如果影片在扣除成本之外有盈利,将全部捐给灵山慈善基金会资助这些老人未来的生活。
《二十二》上映之后,郭柯打算“消失”,“到时候在官方微博、微信,公布钱是怎么花的就行了。”他已经为两部影片找到“最合适的归宿”,捐给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这是惟一经“慰安妇”亲自指认、以“慰安妇”为主题的纪念馆,一同捐赠的还有两部影片所获的奖杯和证书。
但是他和老人们的关系还会继续。2015年开始,郭柯在春节时重新探访还健在的“慰安妇”老人,给她们送去生活费和生活用品。在老人有生之年,他说他会把探访一直做下去。
记者手记
镜头内外的深情
张歆艺和郭柯其实不熟,仅“合作过一部戏,见面不超过五次”,却无条件借给郭柯一百万让他去拍《二十二》,尽管她清楚地知道,纪录片收回成本很难。我曾经在采访中问过张歆艺为什么,她说因为“觉得他特别真诚”。
和郭柯见面约在一场《三十二》的观影会上,他刚去机场接了陈丽菲教授来,陈教授特地从上海赶到北京支持这场活动,机票、食宿都自理。而此前在北京电影学院的放映会上,苏智良教授也特地前来支持。这对夫妇在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从事“慰安妇”研究20多年,对于此题材纪录片,他们的“站台”举足轻重。我也问过陈教授和张歆艺相同的问题,她说因为“郭柯是真的在做实事”。
郭柯每到一个地方,每拍摄一个“慰安妇”老人,都会向张歆艺“汇报”情况,包括帮老人修了房屋、给老人买了粮油,还给老人留了点钱等等。这是张歆艺不曾要求的,可郭柯觉得,人家给你钱,你总得让人知道你花在什么地方了。采访拍摄完成之后,郭柯也没有像以往的很多“过客”那样消失掉,他和苏智良、陈丽菲教授继续保持联络。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每年会资助每位“慰安妇”老人5000元钱,以往都是打到老人或其家人银行卡上,前年开始,郭柯主动揽下这个活儿,春节走访每位老人,把钱亲自送到老人手上,一同送去的,还有他和团队自费买的米油等生活用品。郭柯觉得,有机会拍摄就是缘分,这些老人有生之年,他都不可能完全割舍下她们,他要每年去看望她们。
郭柯多次把这些老人和他的奶奶作类比,“如果坐在你面前的是你奶奶,那些问题你还问得出口吗?”“你就把她们当成你奶奶,你盯着她们看二十秒,就不会觉得片子无趣了。”他从小和奶奶长大,他把对奶奶的感情移给这些陌生的老人,肯定动用了自己内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还特意提醒我,为示尊重,写“慰安妇”三个字一定要记得加引号。
当他说起自己心态的转变,我很愿意相信,相信他曾经有过想去挖掘冲突故事的猎奇心,有过想要拿这个特殊群体捞得关注和认可的虚荣心,但是随着向那些老人走近,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就想着怎么多为她们做些事情”。
对于曾经有过的私心,郭柯表示“很惭愧”,也“很庆幸”,庆幸自己“根还比较正”,能够发现那些私心,回归本真,“就是尽量纯粹一点,时刻想着老人家一点。”
他也庆幸自己有十几年的影视工作经验,让他不用急于拍出一部作品获得大家的认可,可以放下这些东西先做有意义的事情。我相信这样的感情在片子里也能看得出来,我也庆幸在看片之前和郭柯聊了聊,我相信等到走进电影院,我会更加懂得镜头下的那份深情。只要面对他有意放入的长镜头,你的目光不躲闪,你愿意给予这些老人“最后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