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多很多关于写作的文章都出现了,而且都是非常非常多的人都步入了这个行列,那么这个行业就真的这么容易吗,还是说这个行业出现了新的转机,有非常非常多的相关的进步,不在是什么文学艺术了,而是全新的吐槽而已?那么真正怎么样才能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这真的很重要!
1.
很多人的写作,和文学毫无关系。然而,你却阻挡不了他那像推土机一样的动力和热情。他们只顾写啊写啊,却完全保持在池塘水平面。
如果你是写说明书,那我无法议论,我只针对想老老实实写一点可观文章的人。想要提高怎么办?很简单,一块石头扔下去,池塘马上就会翻花叠浪,有激情和力量。
这几天好像一直在日更,然而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压力,就像两个人聊天,我只顾说,你听就是了。这是文学吗?这是白开水的闲话,和文学没关系。一些读者评论写得好,我很尴尬啊。
2.
在我看来,文字平易和峭拔都算不得好,文从字顺才是一个真本领。
什么是文从字顺?它的重点不是说文字通顺之类的,而是文字风格要符合述说的东西。在句子节奏、文字选取上,能自然点。忧伤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人更喜欢表演忧伤,他能拿文字来表演自己如何忧伤,那种甜腻腻的东西,本身就和忧伤不对调。
写百十米的山,干嘛要用珠峰的气势?写想念家人,干嘛要写那么多想念的话?
《文心雕龙》开篇就说:
形立则章成矣,声发则文生矣。夫以无识之物,郁然有采,有心之器,其无文欤?
先去充分认识这个“形”,再来写更好。
3.
前几天说到了“古风”。其实,我不止一次说,古风和文学没关系,古风和诗词没有关系,古风和古典更没有关系。
现在的古风,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青春期看了几本诗词,来模仿一下也就够了,何必在二十多岁还干这些事?那些网络歌曲,是因为商业营利才创作出来,专门给不懂的人消磨时间的,他们需要指望这东西混口饭吃。作词人的境界,李宗盛超过林夕,林夕又比方文山好得多。把诗词中的形往上一扒,这就是他们干的事。意象是断裂的、意蕴是残缺的——这叫词吗?
古典诗词的基础,有那种人文审美观念的一致性,他们对内心的观察,从各侧面钩取而出,因此做法不同,微妙的感情也不相同。现在的古风既没有扎根的基础,也没有个人的自省。
因此我说,它非文学,非古典,非诗词。它没有一个系统化的探索过程,零零散散大杂烩。
4.
昨天又读了一下《唐人词:有人楼上愁》。
温庭筠那首“小山重叠金明灭”,被鲍鹏山解剖得太犀利。温庭筠的视角是个什么人呢?是个猥琐的偷窥者。两个百无聊赖的对象,在互相传递着荷尔蒙的引诱力。唐人从气象万千的大丈夫,已经滑坡到暗地窥视的小流氓。
当然,这是他的解读。不过,我们倒可以从中收获一点警醒,好文学不仅要提供一种观察深度,也要提供视角的大度。至高至深,至大至小,两方面的融合,这才是一部优秀的作品。
单论技巧,李白是比不过温庭筠的,苏轼也比不过周邦彦。
然而,我们不难肯定文学史会给温庭筠、周邦彦在技巧上的夸赞。他们的技巧掩盖了思想平庸的实质,只能用伎俩来让其词更可观。他既然在文学上没有很高的地位,起码让文学批评在技术含量上提升一把。
5.
很多人来简书学习写作。这里有老老实实的文学批评吗?这里有老老实实的文学作品吗?那叫文字,文章,而不叫文学。
前两天有读者很客气,说要向我学习,我羞愧得无地自容。你干嘛学习一个半罐子响的人呢?要知道啊,目标定的越高,你才知道需要使出全身力气。你学一等人,可以成为二等人,你若学不三不四的人,那就不堪设想了。我在简书没有偶像,因为我的偶像都是死人。死人比活人精贵啊,这真是个正确的悖论。
你可以欣赏简书任何一个人,但千万要少学习他,尤其是他也在探索的时候。很可能一不小心,他废了,你也废了。当然,这群人包括那些签约作者,和更多没有签约的人。
在《西晋文学:良心何在》中,有这样一段话:
他们需要在不断的唱和中给自己壮胆,更兼吹吹拍拍,把彼此都弄得舒舒服服。文学,在他们看来,是一种贵族化的修养,是他们贵族沙龙的身份证……他们既有着曹丕曾经批评过的“文人相轻”的毛病,又染上了更可恶的“文人相拍”的恶习,拉帮结派,自造声势,自抬并互抬身价。他们的才华就在这些近乎无聊的互相炫耀中被葬送掉了。
你应该把目标设定成一流的诗人、词人、散文家,而不是局限在一处地方的歪瓜裂枣,更不要相互吹捧,那样只会让你变得堕落,更加局促。不独自研究李白、杜甫,反而去努力学习如《花间集》那样的文学不要紧之人,这真是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