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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散文:我叫郭源溯

时间:2018-10-26 作者:cyf

说到郭源溯这个人很多网友都觉得不认识,小编也不认识啊,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是一位虚构的人物,而且不管是那个方面都非常的搞笑非常的有意思,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一篇关于这个人物的搞笑文章,有感兴趣的网友可一定别错过了!

搞笑散文:我叫郭源溯

我叫郭源溯,为什么我叫源溯呢?因为我爸是个较真的人,在较真这条路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走了四十年。在他四十一岁那年有了我,也算是老来得子吧。听我爸说,当他看着襁褓里甜甜睡去的我,突然不想再混账下去了。决定改“邪”归正,从良了。可坚持了四十年的梦想,怎能轻易放弃呢?所以,我就有了这个名儿,溯本求源,老郭家的小宝贝,郭源溯。

我爸有多混账呢?听姥爷说,我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我爸去给我妈买只乌鸡补补营养,在菜市场里硬是因为这个鸡到底是散养还是养殖场里的,和卖鸡的老头论战了十大回合。从早晨刚蒙蒙亮,满菜市场里都是青菜与露水的清新,直到夕阳落下,周围一片狼藉,散漫着腐烂的臭味。老爸不明就地的打了个饱嗝儿,一地的鸡粪和菜叶好像都飘进了他的胃里。摸摸饿瘪的肚子,突然想起了,大着肚子的老婆还在家里等着他的鸡汤呢。已经是说到口干舌燥,气到不行的老头,顺势拍拍他的肩,说:“年轻人,回家吧,你老婆还在家等你呢,拿上你的鸡,赶紧回家吧”,老爸有点悲愤的狠狠的望了眼那只鸡,嘴里叨咕着,如果你会说话就好了,费我这么多口舌。

我爸说,那天的他就像被割了脖子的鸡,垂头丧气,觉得生活从此一无所望。那一股最要命的喉咙上即将喷泄而出的血,就这样被生生堵在了胸腔里。一言不发的乘了公交车,回家后发现空无一人,沙发是冷的,锅灶是冰的,打了电话才知道,我妈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人接,知道他又去“犯傻”了,气不过,回了娘家。你看,我爸就是这样一个傻人,较起真来,电话铃声都听不到。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二十年后,我也是成了这样一个,别人嘴里的“傻子”。

搞笑散文:我叫郭源溯

话说回来,我是我爸四十岁时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大胖小子。我出生的那个月,老郭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用一个月时间,准备好了我五岁前所有必需的生活用品。包括第一次抓阄的小东西,当然这一切全然不让我老爸参与,怕他从中作梗,影响我的“命运”。大家还是没有料想到,在我人生中第一次要做出选择的特殊日子,我爸还是偷偷地溜了回来。在我上了桌,抓腮挠痒,不知道选哪个的时候,老爸偷偷在桌子的一角放了一顶不知道从哪淘来的香港律师用的假发。在姥姥姥爷,我妈恍惚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时,天助神力,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来了那顶毛茸茸的白色假发。这可气坏了全家人,不过那个年代,TVB剧还未流传到内地,她们并不知道这顶帽子意味着什么。那这顶帽子又是怎么来的呢?原来是和他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刘功的。

刘功这个人,也算是传奇人物了。十二岁以前和爸爸生活的村子里那些小孩没什么不同,上树挖鸟蛋,下河挖泥鳅,所有坏事全部做尽。直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下午来临,村里开进一辆豪华大轿车,径直开向我爸的发小刘功家,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人传人,狗传狗,连村里的乌鸦都不叫了。传闻说,是刘功的亲生爸妈找上门来了,当年知青下乡,因为想要调回城里,索性将自己的小孩托付给了他们当年借助过的那对年轻夫妇家里。后来回了北京后,两个人考了大学,后来的后来,又去了香港教书。但由于生育问题,老是没有小孩,所以就想起了这个遗落在大山里的小孩。带回香港后,这对夫妇对待小孩也是不错,供他上了大学,学了法律。也就是在我一周岁那年,他回了大陆,在我满月时,他们也见了面,也就有了前边那顶假发。

搞笑散文:我叫郭源溯

这顶假发就好像命中注定的那颗砸到牛顿的苹果一样,后来的半辈子,我真的与法律打上了交道。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后来,在我开始咿呀学语的时候,我爸不知道在哪儿倒腾来一本法律版识字册。在那个书籍都匮乏的年代,我爸却能弄来这么一本“先进”的书籍也难道可贵。所以在我人生中第一次接触的词汇,不是汽车、桃子、飞机而是法律事实、法律关系。

在我上小学时,我家的电视常年只有法制频道,只要我爸在,他就端个小凳拉着我看电视上的“事实真相”,小小脑袋瓜里充斥着这个世界最黑暗的部分,所以我自小也胆大,看法制类新闻看多了,知道自己的再怎么做也不会判刑后,就开始放飞天性,放飞自我。每天呛老师欺负同桌,甚至小偷小摸商店的辣条。直到有一天,我在偷学校旁边书店里的一本漫画书时被老板一把提溜到学校校长那。人算不如天算,派出所是不能拿我怎样,但是学校校长可以开除我。这是一个只有九岁智商的小脑瓜所想象不到的。

本来以为我爸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先当着老师暴打我一顿。没想到我爸却非常淡定的走进办公室,什么都还没说,就“骄傲”的摸了摸我的头。这一摸真是吓了我一跳。我爸可真是胆大,竟然一点也不怕校长。后来,他和校长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最后我还是在那所小学继续读书。而我爸觉得那次的小插曲是我走向律师的第一步—胆大。

我爸没有料想到的是,我那次被吓破了胆。从此变了个性格,胆胆怯怯,最怕的就是老师。每次面对班主任,都会想起校长抽在我脸上的每一巴掌。这些我从来没有给家人说过,我觉得这是作为男人的屈辱,却也无能为力。但也让我知道原来做错事不只有进监狱这一种代价,还有比抽在脸上的耳光更痛的自尊被别人踩在脚下。我爸还不知道的是,校长不仅抽我耳光,甚至让隔壁班我偷偷喜欢的女孩子用口水吐我。用她颤抖的稚嫩小腿踢我。让全班同学围观我的丑相,因为平时我调皮捣蛋,没有一个老师帮我,为我说好话。我爸来的时候,我已经抹干了泪水

小孩子是记仇的,我也不例外。

自此,我小小的心脏里,充满了关于复仇的五颜六色的药水。年少时我以为世间黑暗不过如此,当有一天,我得知我心爱的女孩收到这世上最肮脏的侮辱时,我才知道,我们只不过揭开了这个世界的一角而已。更多人性的不堪、社会的阴暗还在前方等着我们。

距离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与当年那个当众被胁迫羞辱我,我曾经偷偷喜欢过一段时间的小女孩有了交集。那个时候,我已经高二了,课间去打水时,歪着头看到了她。还是当年甜甜的月亮眼。只不过,我也看到了她脖劲处纹的那朵暗红玫瑰。与早前清纯的气质全然不同,冷落的脸颊上甚至有一丝风尘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拦住了她的去路,问她还认识当年被她踹过的小男孩吗?她只会我四个字。那又怎样。当时,我就被激怒了。当然我并没有跳起来指着她骂。她这样一说反倒显得我小气又多事。气不过,反问了她一句,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侮辱与伤害?她甩了我一句“强奸”,转身就走了。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回我。以为她会像其他女生一样打我一下,或者暂且不理我,甩头就走。对这两个字源头的好奇,让我开始寻找当初的同班同学。假模假样寒暄两句,便开始询问刘婷的近况。他吃惊的打过来三个问号,你不知道吗?瞬间石化,对于这个女孩越来越好奇。后来听小学同学说,同学圈里盛传刘婷和我们小学的校长在偷情。原来,他们之前去看过班主任一次,而我经过了那件事,毕业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小学同学,更不要提去看班主任。她说他们经过校长办公室时看到刘婷肆无忌惮的在与校长接吻。

看到这里,内心泛起了一丝丝涟漪。强奸?与校长调情?这些事有关联吗?回家后,把这件事说给了我爸。回卧室的时候,侧眼看到他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正写着作业,就听见卧室门被拳头锤的咚咚响。我爸在门外喊着“郭溯源!出来!”打开门后,我爸就拽着我要出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已经愤怒到说不清话了,口齿不清的叫我去找那个女孩。慌慌忙忙间,我两跑出了家门。

后来我爸给我解释到,是他隐约猜测到了什么,毕竟他曾经跟着社区老大爷一起上过几周心理课。那个老师曾经举过一个美国的病例,一个小女孩从小学起就被老师性侵,后来着了魔似的从仇恨到爱上那个老师,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状。我爸猜测刘婷也可能是。

后来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但她并不愿意去说她和校长之间的事情,在我百般骚扰,并以我爸人格担保的情况下,她终于愿意开口。果然不出我爸意料,只是更可怕的是,校长从小学五年级起就是格外关照她,对,就是我被当众羞辱的那一年。也是那个时候,校长才注意到她。喊他出来向我吐口水本是意外,却没想到不经意间将一个美好的女孩拉入不可覆灭的深渊。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当年接受心里密密麻麻的煎熬时,另一个幼小的生命也在接受命运的讨伐。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他从来没有放过她。她也从最初的抵抗到后来的逆来顺受,从最初的厌恶到不明就里的爱上。本来没有考上高中的她,被校长安排来了我们这所省重点,也因为这件事,她的家人默认了他们的关系。或许因为小城市对于流言的恐惧或者本身她继续活着就是她的家庭最大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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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转进来时,正在默默承受万千的舆论刀子,班里没有任何一个同学搭理他,甚至老师言语间也带着暗暗的嘲讽。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狐狸精和已婚男老师乱搞。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却从来没有人问她那些传闻是真是假,关心她,给她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已经脱去“较真”外衣的老爸,因为这件事,又回到了二十岁的他,到处联系心理组织,找刘婷父母的家长,找学校的老师。小小的一个城市哪里那么多善心人士,一听说是某某校长,就连推带赶的将我爸轰出那扇写着“红十字妇女关爱协会”的门外,实在令人唏嘘。而刘婷的父母,默默听完我爸说完这一件,就像没事人一样对我爸说,好的,我们已经知道了。那晚我和我爸飘荡在小镇的老巷子里,一路无言。

在我们四处奔波为刘婷寻找帮助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泄露了这一秘密,小镇里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而那个小学校长甚至威胁我爸要是再调查下去,他就让他在这座小镇再无立足之地。听到这一句,我突然像一只癫狂的公鸡,向他吼道“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与我爸当初与菜市场卖鸡的老汉吵了一天最后颓颓回家彻底相反,我将那一口鸡血喷了出来,我用尽方法想要搞臭他,半夜帖小广告,去省上举报,可是前一晚刚贴的传单,第二天消失殆尽。写给省长的心也杳无音信。而在高三来的前一天,我被勒令退学了。学校方面给出的解释是,扰乱学风学纪。真是嘲讽,这样的一个学校竟然还有纪律可言。可是我却拿不出什么东西抗争。

也是在那个暑假,刘婷自杀了。死在了她的卧室。听说那晚的月光很好,每颗星星都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一直都认为,她的死与我有关,不管是起因还是年少轻狂的我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口水将她逼到了生与死的绝路上。她的命运也像他脖颈上的那朵玫瑰,从鲜艳欲滴到暗淡失色,直到消失殆尽。一朵玫瑰就这样凋谢了。

高三,那一年,我改了名,从此以后没有郭溯源只有郭源潮。

而我爸也在那一年彻底变成一个只闻小区事,每天遛鸟的普通老头。

那种无力感伴随了我的大半生。尽管后来考上法律硕士,通过司法考试,去了国内最顶尖的的律师会所,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一个笑起来,月亮弯弯那么好看的女生。我能做的只有去拯救一个个被恶魔牵了手的女孩。让她们感到人世间还有一丝正义的温暖,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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