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排外这样的事情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十分的没有素质,当然了随着时间的发展,人们的素质提高,你会发现这样的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少,但是还是有一些个案让人唏嘘啊,下面就是这样的一篇文章,感兴趣的别错过!
阿合的祖籍是四川,但她的父辈都未曾到过四川,她就更是没有了。
阿合的爷爷在16岁那年,参加了红军,随着部队来了广东,剩下的大半辈子,就在广东扎了根。
阿合爸爸四兄妹们,大都当过知青,上山下乡地参与乡村建设,一辈子也没回过四川,但就是这样,她们一家人任然摆脱不了“外来人”的血液。
啊合的妈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的爸爸是军队大院里出来的子弟,可在那个年代,她的妈妈嫁给了她爸,好像还挺令人诟病的,有的亲戚会嬉笑着对她说,你妈妈嫁给了一个“巴老”。
就家庭而言,阿合从没觉得她的妈妈这个农村里出来的孩子有哪里“低就”了我爸这个从小在军人大院里长大的子弟,他们所谓的“巴老”?
也许,阿合这一辈子也没办法想明白这个问题。
甚至连第三代的啊合,依然被这份似有若无的“外来人”血脉包围着。
在童年生涯里尤为明显也最为赤裸。
小时候,同学们、亲戚们会叫阿合“巴老”或者“巴妹”,他们眼神中折射出一个主人看待客人的样子,带着些羁傲、还有不屑。
“巴老”这个不怎么好听的形容词,就这样伴随着同学们嘴角的微嘲和眼角的不屑跟着阿合走过了她漫漫的小学时光。
阿合读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叫任颖儿,也来自四川。
她和阿合不同的是,她的外来特征十分显著。
任颖儿从小出生在四川,听不懂广东话,满嘴浓厚的方言,同学们也听不懂,因此造成了她在班上成为了一个活脱脱的异类。
在一个晨光微醺的早晨,啊合看见任颖儿的新同桌,一个不学无术、爱好闹事的男生,狠狠地朝她肚子踹了几下,她捧着被踢的肚子,红了眼眶,咬着牙,想说些什么,却又咽进了肚子,最后她只是蹲了下去,缩着肩膀,轻轻抽泣。
任颖儿她不敢大声哭泣,因为她在这里太自卑、太卑微,她把头低到尘埃里,不敢抬起来、生怕引起别人一丝半点的注意。
阿合坐在窗边,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忍,却无法张口阻止。
即使十来年过去了,很多同学的样子和名字都已经在啊合的脑海中变得模糊,但是关于任颖儿的这段记忆,却仍旧那么清晰。
那次不是她第一次挨打,也不是她最后一次挨打,更不是被打的最重的一次。
后来阿合去了市里的学校读初中,偶尔听以前的同学说起,上了初中后,任颖儿仍旧被欺负的很惨,有一天放学,她被一群人从校门口一路踢、打,直到她家门口。
任颖儿受了些轻伤,进了医院。
啊合还记得那同学描述任颖儿挨打时那个场景,她带着略微的兴奋又夹杂着些许怜悯的样子,朝她说道:“谁谁谁踢了她胸口一脚、谁谁谁又踢了她的头,将她踢倒在地、谁谁谁又狠狠踢了她的下体。”
啊合听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任颖儿就是个不爱说话长得也不太好看的外地人而已嘛,这就该被欺负的连街边的一只流浪狗都不如吗?
十几年过去了,每当想起那个画面,啊合都想问问那些曾经打任颖儿的人,回想起曾经,会不会睡不着觉?会不会觉得羞愧?
那些年,任颖儿带着一身伤回家的时候、将伤痕累累的她送去医院的时候,她的父母心中那种愤怒和无助,又该向谁倾诉呢?
现在最坏的,也许并不是大人,而是大人眼里纯洁无比的孩子。
校园暴力,也不是家长和老师眼里的小打小闹,是残暴的心灵屈辱,无论身心。
啊合高中毕业后来了外省读书,有一个刚认识的同学,来啊合寝室玩,在无意中得知啊合是广东人之后,幽怨地叹了口气对着啊合说道:“我以前在广东读了一年初中,实在受不了就回家读了,因为同学老排挤我。”
闻言,阿合有些尴尬地笑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阿合想起她妈平常吓唬自己的小妹妹,不准她独自下楼玩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你不要自己一个人下楼玩啊,楼下有‘巴老’会把你抱走的啊,你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每次阿合听到这句话就要拍桌子,朝她妈喊道:“你别教坏人,阿妹也是'巴老',她为什么要怕巴老?”
阿合看着她可爱的小妹妹,心中有些不安,这从小被家长培养出来的排外意识,会不会扎根在她的灵魂里?
阿合真的不知道,但她只希望妹妹能成长为一个善良的人,为人友善,与朋友相处互相互爱,不会去欺负那些外来者。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来自哪里,本没有这么重要,只要他是个好人,就好,不是吗?
阿合听一些亲戚朋友谈论到不愿意嫁给外地人,其实外地人也是人,阿合真不知道外地人有哪里不好?
有的人说外地人不爱干净,那是因为他们所看见的外地人大部分都是来广东打工的人,很多外地人在烈日下做建筑工人,汗水流淌着他们每一寸肌肤,但他们也许并不是不爱干净,他们只是太累了,他们只是皮肤被晒的黝黑,他们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家冲个澡。
也许是说这些话的人天空太窄,眼界太小,小的只能呆在这方圆百里,过上一辈子,眼界短浅罢了。
听了阿合的故事,我久久地叹气。
我为我是广东人而自豪,我们广东有繁荣的经济,有开拓的思维,是一个积极接受外来文化的地方。
但是,某些人的盲目排外的思想确实很浓郁,像毒药,既毒茶了自己,又伤害了别人。
这是不得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