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人性和人心有的人会觉得这两个东西还是很有联系的,最近有看到一句话人性这个东西有时候真是凉薄,但是又有时候你又会发现人心更加的捂不热,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伤感啊,为什么会这么说下面跟随小编一起看看详细的文章!
1、
张澄坐在餐厅的桌前煞有介事的翻着过期的参政消息,心里暗暗的想着,我明明是全年预定的,为什么总是拿到的不及时,现在的邮政体系还仗着国有资本的老牌子服务一点也不长进,或许是门卫那家伙通知的不及时,反正这中间一定有问题,就这么想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扯起的嘴角边的法令纹更深了。
他的妻那个陪了他半辈子的瘦小女人,此时正在客厅里看非诚勿扰这种毫无营养应该被广电禁掉的烂节目,她有点陷下去的脸上那双大的比例不太协调的眼睛,此时正专注的盯着孟非那个中年光头,偶尔还发出吃吃的笑声,一点也没有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矜持和优雅,他嫌弃的瞥了她一下,下意识的瘪了一下嘴巴,发出了不经意的啧声,随即跟着一声叹息。
继续低头看他的早已看过一遍的新闻,法国总统马克龙和他的女老师,这看不懂的世界,看起来浪漫的爱情其实不过是一场钱权交易。他用细长的大手搔一下整齐的头发,伸手去拿儿子买给他的那只清水泥的紫砂杯,喝一口水试图平复一下内心的厌恶。
也是这样的一个下雨的周未,他突然觉得应该去出去转转,他拿起电话说公司里有事需要他去一下,妻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记得提前打电话,别让我等你,她侍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对于他的亲热虽然不拒绝也偶尔会表现出一些不耐烦,久而久之,他也没有了想亲近的心。
2、
那天张澄遇到了他的当事人,苏安,那个一见面便朝他浅笑的女子,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五官秀气,看起来温婉大方,眼睛却透着一股灵动,烟波流动,仿佛它转一下,风景就到了那里。低胸的短衫搭了一条长裙,他不好意思看盯着他的脸看,也不能盯着那结实浑圆的胸部。
眼光便时不时的向下逃离时扫向了那双腿,若隐若现的左脚踝上的纹身像是一个单词SOUL,这个看起来乖巧的女子,内心带着一份不羁。
她柔声的说,张律师,我们公司需要一个长年的法务,希望您能给一些专业的建议?。
大概是因为他是名校的研究生,大概是因为他对经济类案件比较娴熟,大概是他西装革履,戴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个专业而严谨的男人,苏安便决定就是他了。
大多数时候,外表其实是代表着人的内心,干净的,随性的。嗯,他便是一位衣着得体的律师,不出挑也不会出错。
在公司楼下的星巴克,作为绅士他请她喝了一杯香草拿铁。苏安是一个迷恋咖啡的女子,心情抑郁的时候喝纯黑,明朗时便喜欢拿铁,一点点咖啡因就刚刚好。
他们若无其事的闲聊,异乡人在这座繁华的城,偶感落寥,却总能和彼此找到一些共鸣,他们甚至聊彼此的爱好,他随手翻看的《货币战争》刚巧是她前些日子读过的东西,她说宋鸿兵写的经济史写的有趣,却不免有失实的成分,带着一点阴谋论的特质。
他好奇这样的女子还看这种书,苏安盯着他好奇的眼睛说笑着说,我研究生读的是经济管理,但经济法自然是没有张律师透彻的。这小妮子还不忘偶尔的调笑,咖啡的气息大概总能给一种放松感,他们就这样聊书,聊当下的宏观经济和企业的生存困境,最后又转到学样里的那些专业课上,天微微暗时才道别,张澄心里竟升出一些不舍,哂然的笑着自己,毕业十多年的人,竟会在这样的午后怀念初心。
其实苏安的内心也是一样,能与他聊的如些对味的男人还真是不多。
3、
有些人的遇见就像是藤萝,那怕只要有一点依附就能攀爬在一起纠缠,张澄和苏安便如是。
分不清是荷尔蒙的相互吸引还是什么,暧昧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升腾,止不住。
她同他讲故事。
五年前卓越用一大笔钱救了她母亲的命,同一个公司里的高管,那个上班和下班都一本正经的男人,那天得知母亲的病情,她像个孩子一样在办公室里哭的无法抑制,30多万的手术费相当于她五年的实习工资,她的父亲打电话告诉她,家里积蓄不多,房子是要留给弟弟结婚用的,如果她也没什么办法的话就只能让她妈回家等着,她听的心都荡到谷底。
她无法相信父亲的冰冷,她无法想象一生任劳任怨的母亲却终落得父亲的嫌弃,大多数人所羡慕着的那些白守不相离并不是所谓的真爱,而不过是人生的无奈,那些相守了一辈子的人到底是有多怨怼。
卓越说他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便是欢喜她的。
苏安去他办公室拿错资料时脸红的像傍晚的云霞,煞是好看,他觉得她和别的女生不一样,他想娶一个会脸红的姑娘回家。卓越带她去见他的父母,那个有人情味的一家人表现出苏安的喜欢,算不上多富裕的卓越却买了套房子写上了苏安的名字。
其实,女人是没有爱情的,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
后来,她嫁给了卓越,他宠爱她像宠着一个孩子,凡事以她为先,做她喜欢的饭菜,经期的时候还常常给她搓手捂肚皮,她只要撒个娇,他能跑很远的地方买她想要的东西,出门在外总不往带礼物给她,他不会说多余的情话,她却知道他心里有她。
她也像一个好的妻待他温柔,无论他怎样的索取她都是温柔的从不拒绝,他忙的时候她就做家务,他便喜欢着这样的妻。在男人的心里有多喜欢就有多霸道。
但爱情从来都是自由的,不活会在被约束的黑匣子里。
天性率直的她最喜与朋友一起的无拘与痛快,在他看来,她待朋友比他更重要。
他恨不能将这世界也她之间竖起高墙,她只要住在他垒起的城堡中就好。
他对她所有的朋友都保持着敌意,也从不陪她一起见她的朋友,好像她只要离开他的控制范围他就会失去她,她邀他看画展,他说没兴趣,她邀他看电影他说浪费时间,连去图书馆这种地方他都呆不了十分钟。
她和他一起去旅行,他永远在赶路,他说她的那些喜欢毫无意义,浪费精力,他的人生是积极的投资和在投资的路上。
起初她是想改变他的,后来她才懂得骨子里的东西是遗传和天性,她改不来,她也改不了自己,她的痛苦与压抑在别人眼里看来不过是娇情,因为他给了看似幸福的完美生活,她母亲也非常的满意卓越这样的女婿。她不必像别人为了生存去拼搏,可对于她 而言,这不过是剥夺了她努力的意义,而她的努力在他看来不值一文。
那点本就不太默契的感情被琐碎的生活一点点消磨至死。
她开心从心里厌恶这样的日子,这无味的如同嚼蜡实在让人难以下咽的生活,那不去计划也不用去思考过的像拷贝粘贴的日子。
生活里能谋杀一个人的大概就是这种默不作声的小细节,它们像海底的水草无时不收缠着你。平静中让人窒息。
张澄听苏州讲故事的时候,发现她习惯皱起眉头时,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一些烦躁,可却掩不住上挑的眼角若桃花般风韵,像秋日里的菊,热烈的却透着清冷。
4、
去年,她的母亲还是还死于那不能逆转的癌症,临走前的那一个月里,她常常听到母亲在夜里发出的叫声,止痛针都没有办法抑制的疼痛,有时候像是嚎叫听的她头皮发麻,她一直以为的死去是不必留恋且安静的。
母亲却说,无论承受怎么样的痛苦只要能活着,她都可以忍受,那是一种对生的异常强烈的渴望,她舍不得她和才三岁的豆豆,那个和她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人儿,她想看着她长大像她一样穿上嫁衣。
按照老家的习俗母亲原本是要死在地上的,她和父亲大吵了一架,那些想把她妈抬到地方的亲戚统统被她骂了出去,因为那是她最爱的母亲啊,怎么能够被如此对待?!
人性这个东西有时候真是凉薄啊~而人心是一辈子也捂不热的东西。
父亲在母亲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找了姘头,并且以没人照顾为由坚持要尽快的结婚,苏安竭力反对着,父亲借题发作,在乡下众亲戚面前劈头盖脸的骂她,骂她不孝骂她没有人情味,如果不是死去的母亲临终托嘱她要照顾这个不懂事的父亲的话,她会铁了心断绝这父女关系,她待他心有恨意,她这一生不幸便是由此而起。
苏安说,我不想像母亲那样一生悲凉,婚姻和男人并不是她的必须品。
她说她不想等生活有恨意再想着离开,她只想寻一份自由,那怕倾其所有,遭人唾弃。
张澄望着眼前企图挣扎的苏安,仿若也激起他的涟漪,这生活里的影子像极了自己,他何尝又不是经历着一种平静到死的状态。
他们就像找到了一种默契,对现实不满却无能为力的无助让彼此之情多了几份侧隐之心,相同的那部分爱好又让他们无话不说,仿若找到了知已。这样滋生的好感在心头一点点不讲道理的发芽直到他们彼此心生爱慕,且表明暧昧,像所有情感的发展如出一辙,也终究逃不出规律的结局。
那一日他与她行走在老街的弄堂里,后面的一辆香槟色的别克挤起了小巷,速度有点急,她试图抓一下张澄的手时,却发现他早已躲开了。心大概就是那一刻又不一样了吧,她想起卓越永远让她走在里道,过马路总喜欢牵着她的手,虽然他从不与他说好听的情话。张澄并没有意识到苏安的内心,他觉得这下意识的躲闪并没有什么不妥。
再后来的日子里,张澄觉得苏安开始变得不似从前那么可爱和通情达理了,辟如,有时候会在她忙碌的时候打不懂事的打她电话,要他一起看电影,他若说没空之后便又要花很久的时间去哄她,她才会回应。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从来不问他喜欢什么。
她甚至像个多话患者一样不停的发他信息,他开始亦变得有些烦躁。其实他可能不记得曾经是他喜欢拉着苏安不停的说话的,苏安只是由习惯变成了依赖而已,而这种依赖这种东西南一旦产生,在两性关系里对于相对独立的那个体而言,无疑是令人厌烦的。
苏安又何尝不是在心里觉得对方不比从前般热烈了。
后来,她与他道别,他亦不做挽留。
苏安回到家里的时候,卓越烧了一桌她最爱吃的菜,餐桌上还放了一束她喜欢的香水百何,卓越说,纪念日快乐,哦,他们结婚五年了。
从那以后,她常常吃到他做的好吃的饭菜,却不知何时起,她开始一根根的掉头发,偶尔还在晨起时流很多的鼻血。她并不害怕死去,他却表现出关心,她像被咒诅了一样,提前继承了母亲的疾病,她甚至都觉得这不过是上天对她的惩戒而已。她安静的把保险单上的名字换成了豆豆和卓越,她知道她终将提前离去,那又何尝不是一种解放。
后来,张澄出了车祸,据说是刹车系统失灵所制,余后的半生,大概要在妻的照料下才方便出门了吧。
又是一个下雨天,他呆在家里翻看着报纸,他的妻,那个女人好似看着电视在笑,又好似看着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