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人来说,不管是身体上的病还是心里上的病,只要上医院似乎就能轻松的解决,但是今天小编要为大家介绍的一位病人却有着非常不一样的故事,他竟然被医院忽视,发现拯救的只有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欢迎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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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我对面,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肥肉横生的脸上有着一张属于医院的脸——始终秉持着对于患者的微笑式关怀。
他身后,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和他穿着一样的衣服,手上拿着本子和笔,好像做着随时记笔记的准备。她的笑意不像他那般油腻,是那种单纯可爱,谁看见了也会跟着一起笑的笑。
从我推开门的那一刻,他们就同时看着我。一言不发,各自带着笑意,好像一直在等着我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于是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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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
他终于开口。
“你怎么了?和我说说。”他声音和相貌很符合,言语中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说起话来,脸上的肉也都是笑的。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实习生,又转头看了看我身后半开着的门,说,“我不知道。”
“你想想你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说不清。”
我一边拨弄自己的指甲,一边抖出了一个微笑。这是我在见陌生人时,惯有的两个动作。可以适当的缓解我的紧张和尴尬。
双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感觉鼻子很酸。
“很多话堵在胸口,像是被关在阀门里的洪水。随时都有冲破的可能,可是随时太模糊了。我不知道这个随时什么时候能够到来,所以我想你们求助。希望有人能够打开我的阀门,放出我身上快要发臭的洪水。”我很想这样说。可我没有,我想我大概是有某种语音障碍。
我做不到对一个陌生人,倾倒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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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了,你去8号楼做个测试。回来我们再聊。”他写下了洋洋洒洒的几个字,是做测试的具体地址。
我点点头。
下了楼才发现外面下雨了,很小。可是依然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找到另一个咨询室。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对她的印象很模糊。
我一进门,她招呼着我坐下,然后递给我一张收费单。
一项测试50,两项100。测完以后要当面付清。
我点点头。心里砰砰跳,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台电脑。她走过去,一直在倒腾着什么。过了五分钟左右,她转头看向我,“你过来。”
然后她起身,“坐这里,把这些题目填了。”
测试结果出来以后。
她略有笑意,又用什么惶恐的语气问我,“你维持这种状态多久了?”
我说,“一向如此。”
她看了我几秒钟,起身叫我付了钱。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有问题就来。”
她对于我的状况没有任何解释和说明。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把单子给我,付过款之后,我们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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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单子又回到了那个男医生的办公室。门是锁着的。
我看了看手上的测试单和锁掉的门,眼泪如雨而至。
我转身去了厕所,看着镜子里挂着两行眼泪的脸。哭的更凶了。
于是我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我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她说,我听不清。
我掐断了电话。
回到了办公室门口。
他回来了,在大口大口的吃饭,手上拿着电话,说着我听不懂方言。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医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想到自己拨出去的电话,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然后我看着他吃完饭,打完电话。
我把单子递给他,他挑挑眉,“你这个状态很差啊。”
“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多运动好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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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我看着一个个匆忙的人从我眼前走过。虽然下着小雨,打伞的人却很少。
来这里的人,身上和心里,总有一处是痛的。总是以为,可以借助这个地方,缓解我们一部分的疼痛。
可是,最后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孤军奋战。
没有人可以打开阀门,只有你自己可以。